谁知儿子秒接,张口就问:“他回来了?”
“没有。”老太太忍着气,“妈是想跟你说,铵铵跑了。”
“随他吧。”
电话挂了。
“一个两个的,都当我是死的!”老太太把手机扔出去,手中佛珠掐得直抖。
管家佣人一众集体噤声。
老太太又让管家把手机捡给她。
茭白那祸害不能有事。不然她儿子的后半生,危。
老太太这头在吩咐娘家人替她办事,沈寄在自己的住处,正对着他的是一段段监控,全是茭白在兰墨府的点点滴滴。
远在英国,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戚以潦接到沈寄的电话,便答应他的要求,叫人送了这些监控录像过来。
沈寄翻来覆去地看。
要是没这录像让他分散注意力,压一压他内心的暴戾跟杀意,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不符合他身份跟阅历的事。
陈一铭敲门进来,他迎上董事长血红的眼眸,吞着唾沫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止他们的人,章枕一伙也在帮忙找,可还是没消息。人间蒸发了似的。
休息站和那一路的监控都被毁了,什么也查不出来。对方显然具备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早早做了细致周密的计划,给自己准备好了几条逃跑路线。
谁敢跟沈家作对?
陈一铭在极度迫人的气压下,谨慎地说出自己的猜测:“董事长,会不会是岑家?”
沈寄看着监控录像,脚边的烟头又多了一个,他够到桌上的烟盒,发现空了就捏扁丢出去,重新拿一盒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