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咽了咽唾沫,现在他受制于人,这对兄弟俩又都是《断翅》里没提到的人物,跟他好友密集的豪门圈不沾边,他一时半会还没摸清他们的底细,得控制一下情绪,悠着点。
正当茭白要想办法把这小插曲翻篇的时候,男生突然爆哭。
真的就突然。
郁响后仰头张大嘴哭,就是孩子的哭法,后槽牙全露出来了,都这样了还不丑,模样实在是好。
“瓜瓜你好帅!帅炸了!”
郁响边哭边抽鼻子:“我那天看完机场的监控,就把你当男神了,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的别做0了,做1吧,做1比做0有前途,超适合你哒!”
茭白黑着脸透过窗户往外瞥,那谁怎么还在洗车?能不能把你弟带走?
郁岭没在意从窗户里飞射过来的目光,他将工装裤口袋里震个不停的手机拿出来,接听。
“考虑好了吗?”
那头是中年人粗噶的声音,“岑家开的条件够有诚意了,也仅仅只是让你在年前给太子爷当保镖,年后局势稳定下来,去留随你。”
“没考虑好。“郁岭举着水管在车身上来回扫动,“再给我一周。”
“还要一周时间?你真当除了你,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能护得了太子爷安危的……“
郁岭把手机按掉,继续洗车。
窗户里出来的目光还在,郁岭拔掉嘴边的烟丢地上,军靴碾灭,他转过身。
那目光又没了。
像秋日里的浮光泡影,扰人清梦。
茭白不是在躲避,是因为郁响又开始给他剪指甲,他被剪到过肉,这会儿就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