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你老子的电话都敢当作没听见, 谁给你的胆子?”哪怕是在通电话,沈寄的威严依旧不减半分。
沈而铵不答。
沈寄没有再跟不孝子废话,命令道:“把手机给他。”
沈而铵还是没反应。
茭白听到沈老狗的吼骂声, 他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凑到沈而铵的手机旁:“谁啊?”
电话那头回应他的是一声声粗喘。
老东西要气死了。
茭白啧啧,这会儿上线的好友就沈而铵,他也见不到那狗批的皮卡丘,不知道是不是又气得朝天喷火,把自己烧成黑炭。
“打错了,挂了吧。”茭白说。
沈寄牙关都咬住了,腮帮跟脖子抽紧:“你找死。”
茭白:“……”
活跃度都那么高了,这老东西对着他的时候,怎么还一副高高在上俯视脚边一滩泥的德性,不可能没点变化吧。肯定有变化。
果不其然,沈寄的声音再响起的时候,已经尽他最大可能的收敛了怒气:“到哪了?”
茭白看沈而铵的头像,雪花又在飘:“早得很。”
沈寄一晚上抽了几包烟,嗓子撕裂般涩哑,他都感觉自己老了:“午饭在老宅吃,直接过来。”
茭白按掉了沈而铵手机上的挂断键。
蛏山的雪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