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寄,妈知道你不信佛,不信命。可妈信。”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两年前昏迷不醒是什么样子,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妈最清楚。”
沈寄拽住了一片兰花叶子。
“茭白的命盘确实有变化,对你却没影响,他还是能助你躲过中年的一场大劫,让你一辈子平安。”老太太说。
沈寄听不下去地开口,啼笑皆非:“我什么时候又多了场劫了?”
老太太自顾自地说道:“我查到他在西城兰墨府。”
沈寄的面色沉了下去。
“小戚那边我会打招呼,你不需要管。”老太太一下一下拨着佛珠,“你去把那孩子接回来。”
这是下命令,不是在跟儿子讨论,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
祠堂里的气氛极闷,一场暴风雨隐隐欲来。
老太太推着轮椅去到儿子身边:“妈知道你对他上了心,接回来就登记,外界的声音妈来处理,婚礼你想办也行,妈没有意见,随你怎么纵容他,只要别影响到沈家的名声就行。”
沈寄的额角鼓动了一下:“什么上心?我也就是新鲜了一回。一条狗怎么进沈家?”
他弯下腰,两只手按着轮椅扶手,冷峻的眉眼半隐于阴影里:“妈,你不想沈氏的股价动荡,就别乱出主意。”
老太太布满褶子的脸顿时就拉了下去,她大力扯住佛珠,枯瘦的身子在轮椅里重重起伏了一下,接着就冲孙子喊:“铵铵,你去!”
沈而铵安静得犹如一个边缘人。
他在沈家的边缘站着,眼中只有陌生和平静。
这里的每一样物品都精贵无比,却没有能让他感受到活着的东西,他会走的。
“铵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