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看不见戚以潦的神情,他只听见了吞咽声。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
几个瞬息后,他发现不是。
是戚以潦的,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
离我很近,就在左边,这老变态的气息里有铁锈味和烟味,茭白心想。
床发出一声轻响,戚以潦一条腿跪了上来,他就跟哄赖床的小朋友起床一样:“小白。”
茭白看唯一亮着的白猫,它饭前还舔爪子呢,现在又是半死不活状。
“在呢。”茭白说。
“既然你也睡不着,”戚以潦轻声说,“那你愿不愿帮叔叔一个忙?”
问个屁,老子能拒绝吗。茭白走流程,做做样子的推脱:“我还是个高中生,一没进社会没什么阅历,二在养伤期,哪帮得了戚董。”
四周没声了。
白猫很小幅度地张了一下嘴,喷出一大口血。
茭白感觉那血洒到了他脸上,是凉的。
等他稳稳心神,惊觉那是戚以潦的手。整个掌心托住了他的脸颊,指尖插进他耳边的头发里。
那是一个温柔的,又具备禁锢意味的动作。
戚以潦单膝跪在床边,上半身前倾,手托起年轻人的脸:“试试,好不好?”
茭白被托的那边脸发烫,不是害羞,是他妈的血液沸腾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