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的语态中没有半点逼迫的意味:“解释一下你早上的行为。”
茭白犹犹豫豫:“戚董,您信鬼神之说吗?”
戚以潦没任何变化。
但是,那只白猫睁开了眼睛。
是信的!
茭白小心控制自己的表情管理,这步棋他走对了,也不是随便乱走的,他是根据禅室,金刚经,坟场,阴冷的古堡,性情难以捉摸的变态屋主往那方面猜的,绝对赌一把。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茭白一边回忆,一边做出迷茫又心悸的样子,“我可能是……”他将视线对准戚以潦,艰难地说出三个字,“中邪了。”
戚以潦抓起搭下来的湿发,关爱孩子学习一般的口吻:“中邪?”
“嗯。”茭白咽了口唾沫,“我老家那边有这传言,一个人如果体虚,就会被脏东西附身。”
他的脸很白,嘴唇也是,“沈董抓着皮带要打我的时候,我刚恢复意识,当时我的身体还动不了,我脑子很乱哭着喊了他名字,等我重新拿回身体的支配权才发现自己坐在你腿上,好像还吃了你的蛋,我就立刻从你身上离开了。”
“对不起,戚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茭白很尴尬,也很慌乱,“我以前没遇到过这种事。”
言下之意,我是来了你这儿才这样的,跟你家的风水有关。
至于什么关系,你自己想。
茭白说完就垂下眼睛等结果,他不知道戚以潦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演员。
因为演员要有足够强的信念感,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