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这问题杀人于无形。
被气走了, 还大半夜的跑回来, 挺狗的啊。
沈寄没回头,嗓音极冷:“我是你主子,不该你问的, 少问。”
“主子?”茭白笑着说,“沈董,您先前说我是您的狗, 现在又这么说,您是不是失忆了,我跟沈家,跟您早就没有关系了。”
“跟沈家,跟我没关系?”沈寄偏过身,侧颜成熟又明俊,“不还有我儿子,你们不是好朋友?”
茭白哑口无言。
一时之间他搞不清老东西是嘲讽,还是想利用自己儿子,牵住他。
不至于吧。老东西只是掉进了很俗套很狗血的圈套里,觉得敢忤逆他的人是多么与众不同清丽脱俗,一身反骨吃起来一定很香,又不是打他的心的主意。
茭白摸着还有点疼的脖子,不知在盘算什么。
卧室的灯突然被关掉了,只有窗帘缝隙里淌进来一点月光,沈寄的身形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在原地开口:“喜欢这套房子?”
茭白的眼皮颤颤,点到为止就行,别说,别往下说。我不一定能扛得住。
“喜欢就乖一点。”沈寄似是看穿茭白的想法,口吻薄凉。
这是提包养了。只不过没直说。
毕竟平时这类事情都是助理出面,沈董事长只负责拉裤链,他是头一回自己谈。
掉身价,别扭,但还是谈了。
沈寄想,这是他最丢面子的一次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