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不止这么叫他,还在他面前吐脏,咒他。
接二连三,不知死活。
一次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晚饭那会朝他扔餐具,顶嘴,甩脸色,现在又找死。
胆子太大,心也够大,贪得无厌得很。就这么想做特殊的存在。
沈寄阴寒着脸垂眼,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不知何时踩上了青年的脖子。
脚没拿开,力道却是无意识地撤了。
茭白边喘边咳,他每咳一下,身子都会痉挛着抖一下,蜷缩的指甲里都是细碎的血肉。
罪他受了,但不会让敌人全身而退。
沈寄在看自己脚背上的抓痕,有一大片,上次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是小姜,对方只是挠了下他的脖子,却差点被他弄死在床上。
“老沈,那孩子看着像一根枯黄杂碎的野草,却有一股子违和的韧劲,刚才的他跟昨晚又有不同,变来变去的像万花筒一样,很难得不是吗,你怎么也要花点时间照看着点。”
老友提醒的话在沈寄耳边响起,票时他直觉好笑,一条狗罢了。
是啊,不过一条狗,牙口就是再锋利爪子再尖,也还是狗,套根结实的狗链拴起来便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两周过去,不管这条狗的骨头养得怎么样,他都会利索地把事办了。
到那时,他可能会发现滋味不过如此便草草结束,将人赶走。
即便与他很契合,那又如何?
他也不是头一回碰到让他满意的小玩意了,安排个地方养着就是,早晚会腻。一月两月,最多不过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