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气氛略怪。
没人听到沈寄说了话,只觉得他站在一个服务员旁边的画面实在是格格不入。
“阿寄,吃饭呢。”老太太发话了,她对儿子的私生活没有要求,随便他怎么解压,只要他别当着她孙子的面就好。
沈寄迈开了脚步,打火机在他粗糙的指间扣动,他刚才不过是感受到了服务生的闲适放松无所畏惧,这很稀奇。
上次敢在他面前露出这种姿态的,还是那只长了对虎牙的小狗。
狗链被拿了,摇尾撒欢自由放飞的样子在他眼前晃了又晃,实在是欠调教。
饭桌上的几人表情各异。
沈而铵捏着指关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是没看见父亲的言行举止,老太太摸着他的脑袋,似是夸他懂事。
齐家二老见怪不怪,齐子挚也没什么反应。
只有齐霜认真打量了一番得到沈寄注意的服务员,脸看不到,屁股上的肉挺多的。齐霜撇撇嘴哼了声,还不如王初秋呢,王初秋起码干瘪得很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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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出了包间对茭白来说是好事,他的目标不是对方,是齐霜,只要齐霜在就行。
茭白倒是不担心其他服务员在这个节骨眼上拆台搞事情,领班肯定发过话了,他们知道什么都没饭碗重要。
上菜的时候,茭白基本没出差错,就在他跟大家往外走的时候,桌上传来齐霜特有的,像含着块糖粑粑的声音。
“等等。”
服务员们全部停下脚步,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