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演变成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是他被对方占据了主导权?
而在这当口,夏允鸿迟缓了许多的思维纠结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这个人是如何修炼成这一手的?他在哪些人身上试过?
思及此处,一股怒意忽然从心底冒起,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刹那间令夏允鸿的欲望消退了大半, 他眼眸暗了一暗, 双手捏紧季默的肩膀将他推开一些距离, 紧着着扑上去对准对方的下唇用牙齿叼住, 狠狠撕扯了一下。
“唔……”季默眉间拧起一个疙瘩, 手指按到嘴唇上,拿下来一瞧,果然看到殷红的血迹。他顿了顿,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始作俑者。
夏允鸿一脸坦然,就这片刻功夫已然恢复到往常的样子,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丝毫动情来。
“你是第一个在这种时候把我咬出血的,王爷果然非寻常人也。”季默无奈道。
他的血同时也沾在了夏允鸿的唇齿间,后者不在意地伸舌卷了一下,品尝到一丝腥甜的味,略微回味了一阵。“花样挺多,哪学来的?”夏允鸿口气有些奇怪地问。
“生来就会了。”季默答道。
夏允鸿闻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原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倒是本王小瞧你了,平素没少混迹烟花柳巷吧?说说看,与多少人厮混过了?”
如果上辈子泡的那些夜店算是烟花柳巷的话,那他确实混过不少了,受到这样的指责倒也不冤枉,季默坦然说道:“不记得了,用上双手双脚也数不清。”
“是找的花娘还是小倌啊?”
季默轻笑两声:“你猜呢?”
夏允鸿垂下眼睑,掩藏住眼底的情绪,心里的暴虐之意被他压制在深处。
“王爷是不想继续了?”季默向他确认。
“你得让我来。”
季默似笑非笑地看他。
夏允鸿被看的有点气弱,他已经不能像刚开始那样理所当然地保证让季默“舒服”了,若现在还这样说,免不了被对方嘲讽“班门弄斧”。
但他迅速调整好了心态,思忖:本王天赋绝伦、聪明绝顶,区区房事而已,还能比练武和处理国事更难?这几日本王暗地里多加揣摩,必能突飞猛进一路高歌,一举震慑住修齐,到时他还不任由本王搓扁揉圆?且叫他以后再不敢出去找旁人!
想到妙处,夏允鸿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不可描述的画面来。他掩饰地轻咳一声,说道:“你身体欠佳,本王怜惜你,便……过两日再说吧。”
“多谢王爷体恤。”
“嗯。”
夏允鸿肯定自己没看错,季默那个眼神分明是将他鄙视了,他心道:哼,本王记下了,到时候一起与你清算!
然而接下来几日,坏消息却陆续传来。
夏允鸿派去南疆的人回传道,胭脂情蛊在当地已然绝迹,就连世代豢蛊的家族也未拥有,即便他们进入更深的腹地搜寻,结果也未必如人意。
京城有名望的大夫个个都被请来看过季默的症状,然也都束手无策。夏允鸿气的将人全打了一顿板子,赶将出去。
张太医开的那方子起先还奏效,但服用了一阵后,效用就大大降低了,季默再次变得吃不进食物,身形日渐削瘦。张太医试着又调整了几次方子,效果微乎其微。
对这位老太医夏允鸿还是颇为敬重的,并未怎生怪罪,单独招他来仔细询问。
“修齐的身体还能撑多久?你如实告知本王。”
“黎公子的身子暂时用参汤吊着,还是能延续一阵的,只是不能长久,十日之内必须解蛊。”
夏允鸿不自觉地握紧了座椅的扶手,面色沉郁:“若是找不到雄蛊,可还有其他解法?”
张太医深深躬身,道:“请恕下官无能,始终未有其他更好的法子。而且……黎公子体内的雄蛊会随着宿主的衰弱而愈加衰弱,拖的太久,即便是找到第二只雄蛊,也达不到让两蛊龙虎相斗的局势。以下官的判断,第二只雄蛊需尽快在五日内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