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比朋友更加好更进一步的关系了。是不是,闫总?”
闫厉有条不紊切割着小羊排,对此并没有否定或是肯定。
隔了一会,他问道:“Layla,你这次打算待多久?”
“其实我正在准备一篇论文,研究方向是中国的传统民俗,这次专程飞来搜集素材的,大概会待得久一点。”
“酒店订好了吗?没有的话,我叫人帮你订。”
林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太想住酒店,毕竟我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对国内又不太熟悉,感觉有点不安全……”
闫厉没接腔。
林蕾等了会,笑容一点点地僵了。
“要不然给林小姐在这里安排一间房,如何?”季默忽而插口,“就是不知道林小姐会不会嫌弃和我同住一屋檐下?啊,当然我绝对不会骚扰林小姐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林蕾没想到季默竟然会替她解围,怔愣了一瞬,便即说:“哪里,我相信季先生是正人君子。”
随后她脸上恢复了一贯甜美的表情,期待地看着闫厉,黑白分明的美丽双眸带着一丝不安忐忑。
约莫是个男人,就不忍心叫这样的美女失望——但如果那个男人已经弯了的话,就不一定了。季默不太确定闫厉会如何回答,看戏似地瞧着他,唇边挂着戏谑的笑。
季默想搞事的意图太明显,闫厉盯着他看了几眼,面对林蕾淡淡道:“你一个女孩,和两个男人住一起,终究有些不便。我在市中心有套公寓,这段时间你就住那里吧,购物、出行都很方便,我会派人去照顾你的起居。”
“……也好,谢谢Carson了。”林蕾勉强笑道。
“不客气。”
旁观的季默对明明很生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的林蕾产生了一秒钟的同情。
晚餐进行到这里,林蕾已经食不知味了,但仍然保持仪态到结束。
不多时,别墅迎来了一位访客——常年为闫厉制作皮鞋的赵老师傅。
赵师傅做这行超过四十个年头了,所有常客的脚码包括每一根脚趾头的长度他都烂熟于心。当然间隔一段时间还是需要重量一下的,毕竟人体的数据是会随着年龄发生改变的,尽管这种变化微乎其微,但作为一个精益求精的老手艺人,绝对不会马虎敷衍。
简单寒暄过后,赵师傅取出工具,请闫厉脱鞋。
“不是给我量。”闫厉说。
“那……是这位女士?”赵师傅不由看向林蕾,猜测她和闫厉的关系。
“不,是替我这位朋友做双鞋。”闫厉指了指季默。
“哎,不要了吧!”
“你不是说穿我的鞋不舒服吗?”
“那也用不着给我做一双吧!做好了也穿不了几次,多浪费!”
“无所谓。”
“不要这么奢侈啊,会被雷劈的。”
争执到最后,顾及到不好叫上年纪的老师傅白跑一趟,季默还是不甘不愿地脱去鞋,露出脚掌让量尺码。
季默的脚型修长、趾头根根纤长、趾甲修剪得光滑圆润,尤其灯光打在白皙的脚面还带一点反光,称得上赏心悦目,就像是陈列品一样惹人关注。
比如,闫厉就没有把眼神移开过。
赵师傅为了测量更准确,捧着季默的两只脚左看右看,用各种尺子比划,闫厉看得甚是不平衡。
自己都还没摸上一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