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怀疑是爸小时候可能……”真的欠了别人什么。
但没人敢说,只能顺着汤老爷子的意思说那是个疯子。
结果从那天开始,原本身体很硬朗的汤老爷子突然就变了,他睡不好觉,常做噩梦,做噩梦的时候就会大叫出声,让家里人都睡不好。
但四个孝子,就算天天顶着黑眼圈,也要跟老爷子说他们为了孝顺老爸,一点都不觉得累。
“再然后,我爸就出现了幻觉。”汤文说,“他总是说那个穿长衫的男人就在我们家里。”
“吃饭的时候说那个人就站在他旁边,睡觉的时候说那人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
“他还经常发脾气,我们两年搬了五次家,但无论我们搬去哪儿,我爸都能看到那个人。”
家里人怕归怕,但想到财产,没人敢从家里搬走。
对他们这些享受惯了的人来说,穷比死更可怕。
汤文:“今年的时候,我爸忽然不认人了,公司也管不了了,每天都对着空气说话。”
但汤家人并没有把汤老爷子送进精神病院——汤文和他几个兄弟都清楚,他们现在在公司的位子并不高,也不稳固,汤老爷子一旦出事,公司的那些股东就能合起伙把他们赶出去,把公司吞了。
得不到治疗的汤老爷子情况越来越严重,终于在三个月前辈送去了医院。
他一天二十二个小时都在昏睡做噩梦,还有两个小时勉强能清醒。
但这两个小时不足以让他想到自己快要死了,也不足以分配自己的财产和股权。
汤文把自己说的高尚极了:“我是我爸从孤儿院抱回来的,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只要有办法让我爸变正常,二爷让我做什么都行。”
徐凡笑着对云青岑说:“就是这回事。”
云青岑眨眨眼:“汤老爷子,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