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这么想,其他地精都很赞同大河妈妈的话。
“对啊,我不想当平民。”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大人不打我们,也不骂我们,还给我吃糊糊和面包。”
……
大河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涌起了一股令他无法忍耐的愤怒,奴隶就像牲畜,干活吃饭睡觉,他们没有自己的家,生的孩子也是奴隶,永远都是奴隶。
现在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他们为什么不愿意?
大河很想骂他们,问他们是怎么想的。
但是话到嘴边,骂不出来。
因为说这话的人里有他的母亲。
管家这个时候也在跟池晏聊奴隶的事——他昨晚也被吓得够呛,因此没有拦住池晏,现在冷静下来了,才对池晏说:“您要免除奴隶的身份,是要上报给圣院的,免除一两个还好,全都免除,圣院是不会答应的。”
池晏眨眨眼:“……那怎么办?”
管家只能出一个比较中庸的主意:“您可以让他们在领地内当自由民!”
池晏明白管家的意思,就是不要官方认真,但是无名有实,他们可以在领地内享受平民能享受的一切,但这就产生了一个隐患,一旦奴隶们觉得他言而无信,会不会一时气愤,揭竿而起?
就像是在一个饿久了的人面前说:“你帮我干件事,我给你一个鸡腿。”
结果人家把事情干完了,干得还挺好,他却不把鸡腿给人家。
人气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管家听了池晏的意思,就说:“您没有把鸡腿收回去,您明明是把鸡腿给了他们,只是不让他们当着别人的面吃,肉已经进了他们的肚子,怎么能说您没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