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摇头,不想听他说自己家庭不健全。
她往后靠在小沙发的扶手上,握着他的手腕,“我只想知道,你小时候受了多少苦。”
“没有。”邢楚言反握住她的手,笑道,“你想听我卖惨?”
温挽故作轻松,“你快卖卖惨,让我以后好好儿心疼你。”
邢楚言叹了口气,将头靠在她的手臂上,在想从哪儿讲起。
他有记忆开始,父母感情便是不合的。
那是两个极其利己的人,谁也不想放弃逍遥快活的日子在家做家务带孩子,谁也不想退让半步。
邢楚言不能评判他们的对错,但若说为人父母,他们确实很不负责。
他从上幼儿园开始,便被他们扔在晚托班,到小学也是如此。
但尽管这样,邢楚言还是每天晚托班最晚离开的小孩子,有时候是他们忙完后去接,或是从牌桌上记起还有个儿子,打个电话让老师帮他叫个车回家。
后来邢楚言很快学会了自己上学放学,他们更是乐得清闲,还省下了晚托班的钱。
“晚托班管饭,后来不去了,晚饭偶尔在领居家吃。没多久隔壁换了邻居,就自己在路上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填饱肚子。”
邢楚言记得那时候他似乎还挺招同学们羡慕的,因为大多家长不会允许孩子在小卖铺和小摊上买东西吃,所以很多同学都羡慕他有一对很好的父母,能允许孩子吃方便面和路边摊的父母。
“上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他们吵架到处摔东西。碗碟、锅、炉子上正烧着热水的壶,还有他们的结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