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楚言不好推辞,只能收着。
他在家里吃完了午饭,被温新游兄弟俩拉去楼上打游戏了。
温挽哄睡了西西,去二楼阳台找奶奶喝茶。
“来,刚泡好的滇红。”喻孟秋摘下老花眼镜,跟报纸一起放到旁边,“没想到你和言言还能在一起。”
“是碰巧遇上的,他租的房子就在我楼上。”温挽抿了一口红茶,看向窗外。
爷爷奶奶家的院子前些年都是空着的,近几年依着奶奶的喜好,慢慢建起了葡萄架,种上了玉兰和月季,还有那草坪中间光秃秃自个儿立着的一小株栀子树。
那株栀子是温新游昨天刚带过来的,说是种下土,半月就能开花。
这让温挽想起那年在k市,高一期末前那段时间她每天早晨出门都能看到牛奶箱上放着的两朵栀子花。
温挽通常只拿一朵放进校服口袋里,另一朵留给喻孟秋。
她一直觉得那是爷爷的浪漫,温老爷子每天早上出去晨练买菜,顺手掐两朵自家小院儿里的栀子放到门口,合情合理。
直到后来,温挽无意间嗅到邢楚言手中的香气,才明白每日早晨的两朵栀子是哪儿来的。
那日晚上放学回家,她还听见邢楚言的奶奶在家里教训邢楚言,说他是个小败家子,悄没声儿地把自己的栀子树都薅秃了。
“在想以前k市的那棵栀子树?”喻孟秋见她总盯着窗外看。
“嗯,我记得他给我们送了半个月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