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楚言从大学开始接触这个,一开始兴趣浓,一周三次从不缺席。后来他只有压力大的时候才会过去,每一拳狠得都像是要人命一样。
顾白陪他练过一次,撑不到一会儿就恨不得跪下叫他爸爸,后来就再也不去了。
“压力大?”顾白坐在餐桌前喝着小米粥,喃喃道,“最近科研压力不大啊?”
他吃饱喝足以后下楼回家,正好遇上温挽在楼下等运送床垫的师傅。
“碗碗,早啊。”
温挽失笑,“顾医生,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
“喔,没事儿,我起床两个小时以内,都叫早上。”顾白跟她一块儿在门口的石墩子上坐着,“你知道老邢怎么了吗?”
“他怎么了?”
“打拳去了。”顾白挠了挠后脑勺,“他是不是昨晚受什么刺激了?我这一喝酒就断片儿,啥都想不起来啊。”
温挽歪了歪脑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邢楚言受没受刺激她不清楚,反正她自己是受刺激了,还不轻。
“他可能就是想锻炼身体吧。”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去打拳,当作平常的健身了。
“不是,你没见过他打拳吧?”顾白叹了口气,“我记得他打得最狠的一次是家里出了点事情,从拳台上下来以后,好家伙……破相了都。”
“就他当时那个状态感觉不拿个金腰带都对不起他的伤。”
温挽有些诧异,她倒是想象不出来打拳时候的邢楚言是什么样子的,印象中他总是很温和。
“算了,你回头等他回来,上去安慰安慰他。”顾白走之前又嘱咐了她几句,“男人偶尔也有那么几天情绪不稳定的,你多担待。”
温挽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撑着脑袋,有些头疼。
这人昨日搅得她心神不宁,自己倒是潇洒极了,什么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