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邢楚言从单人沙发上起来,关了落地灯。
客厅里更暗了,只余窗外一点点的灯光照进来。
“怕你怕黑。”
温挽抿着嘴,“我不太怕黑的。”
她上学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写作业到深夜,家里人都睡了,自己出来洗漱。
邢楚言回头看着她,“那以后可以怕。”
从现在开始怕黑的话,以后反正都有他陪着。
温挽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行吧,我好怕啊邢医生,你可以送我回房间睡觉吗?”
“可以。”邢楚言将她握住自己衣角的手拨开,然后将手递给她,“走吧。”
温挽勾住他的指头,跟在他后面回了房间。
帮她开了床头灯后,邢楚言又出去,用保温杯接了一杯温水进来。
“夜里可以喝。”他指了指保温杯上的一个小猫的贴纸,“新的。”
保温杯是他从实验室拿的纪念品,为了区别自己的和温挽的,他特地管实验室一个特别喜欢做手账的学妹,从她那一大盒的贴纸中,挑了一个最像温挽的。
眼睛圆圆的小白猫,伸着粉色的小爪子,那神情一看就是只很黏人猫。
“晚安,邢医生。”温挽抱着保温杯,仰着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晚安。”
第二天晨起睁眼,邢楚言又上班去了。
温挽觉得自己已经起得很早了,但要在早上见他一面还是比登天还难。
一连几天都是这种情况,他这几天忙,早出晚归的,连带着晚饭都往后推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