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楚言将西蓝花装进盘子里,用厨房用纸擦了擦锅里的余油,开始煎鱼。
“做些杂活儿,给小猪打针之类的。”他不紧不慢地将鱼翻了个面儿,接着道,“顾白暑假拉着我去实习,说是工资很高,包吃包住,一个月四千。”
对于几年前的没毕业的学生来说,确实是挺高的工资了。
“谁知道去了以后,国内突然爆发非洲猪瘟,猪场封闭管理,整整关了我们两个月。”
他们所在的猪场也没能幸免,扑杀了近一百多头猪,损失很大,老板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猪场运转都成问题。
“后来呢?”
“后来我和顾白也没好意思问人家要第二个月的工资,回来以后足足半年没碰过猪肉。”
那段时间,猪场每天都在焚烧病猪的尸体,邢楚言和顾白每天看着,闻着味道,闻久了觉得反胃。
徐心悦听得面目狰狞,她看着眼前的那盘生猪肉片,莫名觉得冒着绿烟。
“那那些猪肉应该不会有无良商贩拿出来卖吧?”
“大概率不会。”邢楚言十分冷静地将猪肉片下锅,“而且非洲猪瘟不是人畜共患病,理论上讲只要熟了,猪瘟病毒就被杀死了,吃了也没什么关系。”
徐心悦摸了摸肚子,起身离开,“我还是去跟勺子玩儿吧……”
邢楚言见她走了,接着去看温挽,似乎是没想到她
温挽察觉到他的目光后笑了笑,好奇道:“你以前是不是用类似的,甚至更让人反胃的事情,吓走很多追求者?”
“没有。”邢楚言夹了一片猪肉送到她嘴边,“尝尝淡不淡。”
“差不多。”
“我不会跟追求者一起吃饭。”他想了想觉得不太严谨,补充道,“认识你之前,我没有跟女孩子单独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