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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以为自己是黄雀,殊不知他们是螳螂。”

如果白家是蝉,钱家只是螳螂,那黄雀是谁?

顾明东沉声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谢南山的人脉一直很广,在那十年的期间也没断,能弄到别人弄不到的东西。

在上面的政策放开后,谢南山便开始施展手脚,以前冷落下来的人脉也再一次走动起来。

走动的多了,他才意外得到了钱知一的消息。

谢南山道:“我去了一趟南边,原本是听说那边走私货多,想看看外面的情况,谁知道正巧遇到一个人。”

“那是以前北京的朋友,他认识钱家人。”

顾明东皱眉道:“钱知一没有介绍信,身边还带着老婆孩子,他是怎么去香港的。”

谢南山嗤笑道:“还能怎么去,偷渡呗。”

“那个人说了,钱知一过去的时候就一个人,身边没老婆也没孩子,而且他坐的不是随时都可能翻的小船,而是大船。”

“他后来打听过,具体的消息打听不到,但都说那艘船是香港人的。”

一条条线索连在一起,顾明东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危机感。

谢南山气愤不已:“我就说姓钱的难不成长了翅膀,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原来是有人在帮他。”

“该死的香港人,让我知道藏在背后的是谁,看我怎么收拾他。”

一想起因为钱家人,谢家倒了几辈子的霉,差点连他这跟独苗苗都断绝了,谢南山就恨得咬牙切齿。

早些时候钱知一失踪了倒也罢了,可现在有了他的消息,谢南山怎么可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