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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长期位居高位,都很不适应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到了下午,见衙役们还是没提审过任何人,似乎已经将他们全部忘记了。詹向平按捺不住了,瞧见一个狱卒过来,他招手叫住了对方:“我想见你们穆将军,劳烦通报一声。”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越过了栏杆,将一枚玉佩塞入了狱卒手中。

狱卒低头看了一眼翠绿的玉佩,猜测这玩意儿定然价值不菲,毕竟是通判亲身携带的。悄悄收下这东西,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詹向平,轻轻摇头说:“将军恐怕没空见你,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别为难我了。”

“为什么?莫非穆将军事务繁忙,没空见我?”詹向平紧紧追问道。

“当然不是……”狱卒下意识地否认,但话一说出口,他似乎就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改了口,“这我这种小人物哪里知道啊。这位大人,小人劝你啊,还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好好过这两天吧……”

他这副送断头饭的语气让詹向平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把抓住他,紧张地问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放开,松开我的衣服……”狱卒被抓住了衣领很不舒服,连忙挣扎。

但詹向平的力气很大,还是另一名狱卒听到了声音跑过来,拿起手里的棍子重重地敲在詹向平的手背上,詹向平吃痛这才松开了衣服。

那狱卒连滚带爬,退出好几步远,心有余悸地吼道:“什么人嘛,还以为你是通判呢,勾结海盗,都要死的人了,装什么威风……”

闻言,饶是詹向平这样老练的人也忍不住脸色大变,两只手死死抓住铁栏,脸都快挤出去了:“什么意思,你们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