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贵妃一直很受宠,这便注定了,她跟其他有儿子的妃嫔关系不会太好。因此穆贵妃和惠妃的关系也一直很平淡,大半年了,惠妃第一次踏出宓秀宫,竟是去拜访穆贵妃,这就有点奇怪了。
余嬷嬷一边给徐皇后捏肩,一边道:“许是娘娘在照顾陛下,宫里的老人只有贵妃娘娘有空吧。”
进宫最久的这些妃嫔,德妃已死,淑妃被儿子哥哥牵连,贬为了美人,去了庵里带发修行,还有几个妃嫔无宠无子,在宫里跟个透明人一样,惠妃跟其也没什么来往,至于最近几年进宫的年轻妃嫔,更是凑不到一块儿去。所以惠妃除了去找穆贵妃好像也没什么合适的人聊家常了。
徐皇后缓缓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
主仆俩便略过了这一茬,提起了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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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延殿内,兴德帝重新回来修道炼丹,寄希望于修道能让他的身体重新恢复活力和健康。
但这注定是徒劳的,道法经书并不能让他的身体一下子变好。
相反,他的头痛次数增加,情绪也越来越暴躁,动辄易怒,逮着人就骂,稍微不如意,便对宫人喊打喊杀。
仅仅一天时间,便发落了三个伺候的宫人。
这使得在永延殿当差的太监和宫女一个个无不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即便这样,也防不住兴德帝什么时候就发火,惩罚宫人,他无端发脾气迁怒宫人的情况时常发生。
“师傅,这……陛下的脾气……您劝劝陛下吧……”孙承罡的徒弟小栓子小声求道。他是真的怕了,怕自己什么时候就不小心触怒了陛下,落个杖责而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