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荣闷闷地点头:“知道了,邹院使,我父皇什么时候会醒来?”
太医轻轻摇头:“过一会儿吧。”
皇后抹干了眼泪说:“嘉荣,诸位大人,你们去忙吧,陛下这里本宫看着,他醒了,本宫马上派人去通知你们。”
这么多人守在兴德帝的寝宫里也不是办法,周嘉荣沉重地点了点头,和朝臣们去了偏殿。
坐下后,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又没立储,虽说荣亲王居长,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有些事他也做不了主。
还是周嘉荣打破了沉默:“卢永德遭到伏击一事想必诸位大人都已经听说了,你们怎么看?”
“现在只能让卢将军带兵固守肃州、阳县、平顺。我们的将士在草原上作战不如匈奴人,万万不可再冒进了。”朱强脸色凝重地说道。
周嘉荣点头,吃了这么大个亏,不用说,卢永德想必也不敢再贸然出城追击了。
许中张了张嘴道:“殿下,如今国库的银子不多了,如果战事胶织,粮草补给可能会有些困难。”
“这确实是个问题,此事诸位大人可有计策?”周嘉荣看向众臣道。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儿,工部一个叫喻为的侍郎站起身道:“殿下,臣有一计可快速筹措到银子,听闻江南巨富,京中也多有富户,不若发放盐引,让富商巨贾购之!”
周嘉荣拧起了眉,哪怕他没在户部当过值也知道盐税占了国库收入的三分之一,关乎国家根本,若是贸然滥发盐引,可能短期内能解决目前缺银的问题,但从长期来看,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