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既不打算放过小人,又何必如此捉弄小人呢!”
周嘉荣轻蔑地看着他:“你有这个觉悟就好,你只有两条路可走!”
到底还是怕死,犹豫了一会儿,龚全问道:“小人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事后你过河拆桥呢?”
周嘉荣瞟了他一眼:“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定个契书。”
有了这个保证,龚全心里稍微相信了周嘉荣一些,不相信也没办法,谁让他被周嘉荣抓住了把柄呢!
见他松了口,周嘉荣将他带去了城郊一处僻静的院子,写了一份契书交给龚全。
龚全郑重地将契书收了起来。
周嘉荣看他这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眸子中滑过一抹不屑,只是说留他一命,可没说不跟他算账,有时候痛快地死了也是个解脱。
等他将东西放好,周嘉荣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龚全垂下头,两只手死死交握在一起,声音很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荣亲王殿下说得不错,不过会坪村、董家村那八个村子里的人不是我们杀的,是匈奴人将他们圈在一起,逼他们换上了匈奴人的衣服,然后将他们赶到洛河边杀死的。”
把自己摘出去,就以为没罪了?可笑,身为大齐守军,不保护百姓,看着他们被杀,就是军人最大的失职。
“还有呢?”周嘉荣又问。
龚全显然不老实,轻轻摇头说:“就这些了,其他的小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