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正打算绕到车前开门。却被晏竟宁突然叫住:“袁叔。”
老人家脚步一顿,“姑爷怎么了?”
晏竟宁扬了扬眉,压低声音问:“司潆墓两旁种的是冬青吧?”
男人站在路旁,身形挺拔料峭,黑色的大衣被长风撩起,里头白色的毛衣一闪而过。
袁叔听完直点头,“是冬青没错啊!冬青比松树名贵,当年太太就找人栽了两棵冬青。”
在墓两旁栽种树木,是宛丘、横桑、青陵等地的习俗。据说这树是给离开的人荫蔽的。一般种的都是四季常青的冬青和松柏。
“这山上冬青多吗?”晏竟宁复问。
袁叔说:“这一带冬青很少,松树和柏树倒是挺多的。”
一瞬间,晏竟宁的眸色深了一深。
“姑爷你怎么了?”袁叔见晏竟宁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晏竟宁藏在大衣下面的左手不自觉握紧拳头,“没什么,就随口问问。”
司濛冻得直跺脚,却见那两人站在一旁说话,袁叔迟迟不来开车门。她赶紧催促:“你俩说什么呢?快上车啊!”
袁叔赶紧小跑了两步,解了锁,把车门打开。
汪雪涵自然地拧开车后座,却听见耳畔响起男人轻轻冷冷的嗓音,“汪小姐,还烦请你坐副驾。”
她的手触到门把,手一顿,忙缩了回来,微微一笑,“好的。”
司濛不明所以,“你怎么让人家女孩子坐副驾,我还想和雪涵说话呢。”
晏竟宁:“听我的就没错。”
只这么一句,不容置喙,旁的却再也不愿多说了。
司濛心里困惑,倒也没计较太多。
回程四十分钟的车程。司濛上车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枕着晏竟宁的肩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