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濛觉得自己的后背凉嗖嗖的,一股冷流爬上脊背,沿着四肢百骸蔓延来,很快遍及全身。
她怔怔看着自己的话,呢喃细语:“谢老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谢明溯起身,轻轻拍了拍司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司濛,你太心急了,忘记了一切画境皆心境。”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镜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与喧嚣。
只有在这一刻,这座西南城市才会生出些许凄凉孤寂,与白天的繁华格格不入。这样才更适合孤独的人。
小别墅隐在无数斑驳树影里,亮着灯,显得格外沉寂。
若不是那一抹阑珊灯火,恐怕很难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她拿着包慢腾腾地走在林荫道上,一点都不赶时间。
小别墅渐渐被甩到身后。
要走出小区到外面才能打车。
谢明溯想开车送她回去。可被司濛拒绝了,她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想一想老师说的那些画。
阴云遮住了皎月,像是要落雨了。
刚走到小区门口,一抹挺拔伟岸的身影意外地出现在司濛的视线里。
晏竟宁靠在车边抽烟,指尖夹着一抹猩红的火星子,被夜风越吹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