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来的突然,他毫无防备,本能地往后一缩。
她不禁蹙眉,直接摁住他手背,命令式的口吻,“别动,我给你拔针!”
两人离得近,她身上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清香纠缠着他的鼻息。属于女孩子特有的馨香,思绪似乎都开
始发散了。
她小心翼翼替他拔了针头。她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微凉,划过他手背上的皮肤,像是过了电,酥酥麻麻
的,他心尖止不住狠狠颤了颤。
拔了针头,她把空药瓶连同输液器一起交给值班的护士处理。
再回来她刻意提醒贺清时:“明天还要挂一天水,贺先生别忘了。”
贺清时:“……”
“我回家了,再见贺先生。”霍初雪不再逗留,提了提肩上的包,跟贺清时道别。
“我送你吧。”贺清时霍然起身,话没经过大脑哗啦一下就冒了出来。
她缓缓转身,直视他的眼睛,“顺路吗?”
“霍小姐住哪儿?”
“我今天回我爸妈家,福田五区。”
“顺路。”
她嫣然一笑,目不转睛望着他,眼神得意,眼尾透着光,“贺清时,是你说顺路的。”
前言不搭后语,这样凭空冒出来的一句话,贺清时却是听懂了。
贺清时车开得快,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福田五区。
“谢谢你。”她解了安全带下车。
他跟着她一起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那袋枇杷给她,“这些枇杷你拿给伯母。”
“谢谢。”她看着那袋枇杷,笑了下,问他:“要不要进去见见我妈妈?”
“额?”贺清时显然是被她跳跃的思维弄晕了。
“我妈妈就是《蝉鸣》的作者,你不替你太太去见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