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是及时用空调被盖住了自己裸/露的身体,可霍承远却是“坦诚”的可爱。</p>
借着卧室里那么点微弱的光线,温凉小心地瞅了一眼。</p>
老脸一红,臊得慌!</p>
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眼神四处飘散,“你还好吧?”</p>
“你说呢。”霍承远没好气地说。</p>
温凉小心翼翼地建议:“要不你去卫生间处理一下?”</p>
霍承远:“……”</p>
霍院长气地直咬牙,靠近她,“温凉,都这时候了,你觉得咱们还有商量的余地么?”</p>
温凉:“……”</p>
霍承远说得对,确实没商量的余地了。</p>
这是她自己选的,没给自己留后路,因而没有后悔的余地。</p>
人总是这样,你命里该就碰到这么一个人,他的出现会让你接下去的人生变得不一样。</p>
于温凉而言,霍承远就是这样一个人。</p>
她从未觉得白大褂神圣,制服诱惑于她而言更是无稽之谈。可终其一生,她都绕不过这身白大褂。</p>
那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一起沦陷吧……</p>
卧室里那么暗,温凉却一眼就看到了他右手手腕上的伤疤,狭长的一条,有些狰狞。</p>
“痛吗?”她轻轻问他。</p>
这样愣头愣脑的一句话,霍承远却立马就听懂了。</p>
“没感觉了。”</p>
“怎么弄的?”</p>
“桥石地震,我去灾区救灾,碰到余震,车子翻了,被石块压得太久,伤到神经了。”</p>
“治不好了吗?”她眼眶发热,有泪光闪烁。</p>
“凉凉,别说话!”他打断她的话,与她十指相扣。</p>
——</p>
再醒过来已经是大半夜了。</p>
窗外是浓沉的夜色,卧室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一捧微弱的光束映照着狭小的空间。</p>
温凉完全是被自己饿醒的。</p>
感冒发烧,精神不济,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在医院输完液回来,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四/五个小时了。如果再感觉不到饿,那她真可以修仙去了。</p>
她摸了自己扁平的肚子,赤脚跳下床,跑出卧室去找吃的。</p>
霍承远正坐在客厅里沙发上抽烟。他没开灯,猩红的一抹火星在黑暗里燃烧。周遭的空气都浸透着一股淡淡的烟草的味道。</p>
看到她出来,他忙掐了手中的香烟,问她:“饿了吗?我去给你煮面。”</p>
“怎么不开灯?”温凉走到墙边将客厅的吊灯打开。</p>
万千灯光一泻而下,一室光明。</p>
茶几上全是霍承远抽剩的烟头。</p>
她家没烟灰缸,霍承远的摇头全都摁在茶几上,散落各处。</p>
“烟瘾有些重啊你!”她扔下话,踩着凉拖,拖拖踏踏地往厨房方向走去,“你先去睡吧,我自己煮,就不劳霍院长动手了。”</p>
“回来!”霍承远霍然起身,从身后一把握住她手,沉声说:“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