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源:“……”</p>

得，不管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反正横竖都是错！</p>

他面色一疆，声色沉沉，“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p>

“哇……”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我如今是病人，你连哄个病人都不愿意，还说什么医者仁心，全特么都是扯淡！”</p>

陈清源:“……”</p>

陈医生的额角抽了抽，十分无奈地说:“梁满满你能不能正常点？”</p>

“嘻嘻！”她低低一笑，声音很低柔，“跟你开个玩笑辣！继续继续，下一个问题，你现在还和沈医生有联系么？”</p>

“号码都注销了，早就断了联系了。”</p>

“那她还会回来找你吗？”</p>

“不知道。”</p>

“你现在忘记她了没？”</p>

……</p>

——</p>

陈清源猜测的没错，确实是阑尾炎。梁满满被紧急收治入院，立马动了手术。</p>

紧急手术，结束后都已经差不多快四点了。梁满满被安排进普通病房。</p>

乡镇医院，设施有限，其实也没有普通病房和高档病房之分。单单一间病房就排了六张病床。将狭小的空间排得满满当当。两张病床之间就只留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一个成年人站着都腾不开手脚。</p>

不过现如今身在外地，也没得挑了。</p>

梁满满被安排在靠窗的一张病床。这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欣慰。</p>

梁满满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沉沉睡去。病房里其他的病患也都在熟睡。房间里静的出奇，只听得到大伙儿均匀和缓的呼吸声。</p>

他们都在熟睡。陈清源却是毫无睡意了。</p>

被人从睡梦中撬醒，本来还困得不行。可经过梁满满这样一折腾，如今他倒是彻底清醒了。</p>

窗帘被拉了一半，另一半敞开着。外头一点点微光透过玻璃飘入，病房里即便没开灯，也显得没那么黑了。</p>

空气里沉淀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是生死场特有的味道，压抑、苦猩，紧紧缠绕在鼻尖，挥之不去。</p>

借着这点微光，他打量起梁满满。她眉心郁结，脸上尽显痛苦的神色。显然是因为术后的疼痛而睡得不深。不过五官倒是格外立体清秀，似乎都柔化了许多，再也不见白日里的张牙舞爪。</p>

见惯了她张扬狂放的样子，第一次见她这般安静，他反而有些不习惯了。</p>

他细细打量她，居然出神了。</p>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有了答案。</p>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人就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p>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人就已经变得非她不可了。</p>

——</p>

陈清源就这样陪了梁满满一夜。</p>

直到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p>

梁满满睁开厚重的眼皮，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p>

“醒了？”</p>

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不经意地掠过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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