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伯伯下山了,爸爸就牵着我蹦蹦蹦跳跳的回家了。那天晚上爸爸累得直不起腰,还说第二天要去医院看病。”
祝温书脑海里浮现出令琛“蹦蹦跳跳”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
“祝老师,你怎么又笑上了?”
王老师去饮水机泡了杯茶回来,看见祝温书趴在桌上笑得肩膀都在抖,十分不解,“啥相声这么好笑?”
“不是相声。”
祝温书抬头,擦了擦自己眼角,指着作业本说,“我是在笑学生的作文。”
当了三十几年语文教师,王老师飞速扫了一眼,没明白笑点在哪里。
“这不挺普通的作文吗?哪里好笑了?”
“就……”
祝温书不知道怎么跟王老师解释,“有点好笑吧。”
王老师摆摆头,带着“不理解你们年轻人笑点”的疑惑表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祝温书收了笑,拿起笔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句批语。
——“很有趣,也祝你爸爸早日康复。”
不知是不是令思渊这篇游记后劲太大,祝温书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有时候忽然回想起来,还忍不住笑一下。
下午放学后,她在接送处挨个把学生交到家长手里后,转头朝公交车站走去,正巧看到了骑单车下班的祝启森。
“祝启森!”
眼看着他要过马路了,祝温书连忙叫住他。
“干嘛?”
祝启森从单车上跳下来,单脚支住地面,“我急着去找雪儿,你有事快说。”
恋爱脑。
祝温书走到他面前,冷脸掏出两张门票。
“拿去。”
“这什么东……我草!”
看清门票上的字,祝启森愣住片刻,随后举到头顶透过光反复翻看,跟验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