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这些苦修士执着无畏的坚持之下,刘承峰等一行人仅仅将修道院内不足五分之一的古画、彩绘、远古典籍抄掠而去。
随后,他们又于当地雇佣了一百余头骆驼,把这些整理打包后的物品尽数运到了阿勒,然后装船带回了泰兴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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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日,泰兴堡。
冬季的西奈半岛,正值一年中最为舒适的季节,气温在20至 25°c之间,凉爽宜人。而泰兴堡位于西奈半岛南端,依山傍海,苏尹士湾和亚喀巴湾两条黄金海岸在此交汇,海岸处细软的沙滩、温热的海水和常年充足的日照,让人倍感心旷神怡。不远处的海中,丛生的珊瑚礁和活珊瑚,以及多种海洋动植物在珊瑚礁上栖息,海底奇观光怪陆离。
作为一名被齐国人购买回来的战争奴隶,弗拉迪斯拉夫·瓦斯丘克是无心去感受此地的美景和惬意的天气,经过两个多月的辗转运输,他们一行数百名哥萨克人从寒冷的克里米亚,来到了这处温暖的沿海据点,所有人都已疲惫不堪。
当他们在跨过地中海,抵达埃及的一个小渔港时候,一个颇有身份的东方人向他们宣布,只要老老实实地为他们服务五年,所有人都将获得自由人身份,并向他们授予一块可以永久持有的土地,每年也只需缴纳土地上两成的收获。
说实话,弗拉迪斯拉夫·瓦斯丘克听到翻译传达的话语后,内心深处是充满了怀疑。要知道,不论是在沙皇俄国,还是在波兰—立陶宛联邦,所有的农奴在地主贵族的残酷压榨下,永远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成为一名哥萨克。
至于沦为克里米亚鞑靼人的奴隶,或者奥斯曼人的奴隶,那下场将更加悲惨,不仅所有人的信仰被剥夺,而且还过着牛马不如的日子,很少人能活过十年,要么死于主人的皮鞭之下,要么死在寒冷的冬夜。
所以,当这些东方面孔的齐国人向他们宣布服务五年就被敕免为自由人,并且还被授予一块土地时,弗拉迪斯拉夫·瓦斯丘克内心是绝望的。或许这些齐国人的压榨剥削程度会远远超过奥斯曼人,以至于他们大多数人都无法活过五年。
一群全副武装的马穆鲁克骑兵和火枪手站在码头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的到来。从他们的面容来看,有当地的埃及人,也有肤色较深的印度人,当然,也有一些东方面孔的齐国人。
很明显,这处据点如同数日前路过的苏尹士港一样,处于齐国人的控制下,他们这些被买来的奴隶,将会作为这些据点的苦力,将自己的血汗一点一点地浇筑于此,最终无声无息地死在远离故乡的荒漠中。
泰兴堡扼蒂朗海峡要冲,控亚喀巴湾通红海门户,战略位置重要。附近海中多小岛、礁石,深水航道最窄处仅三百多米,该地建有码头炮台和一座石砌的军事要塞。
这座五年前建立的泰兴堡是奥斯曼商社旗下的重要商业据点,可以通过该地辐射整个红海沿岸。经过多年发展,这里已拥有常住人口两百六十多人,但齐国人只有四十余,剩下的均为当地的埃及人和从印度引进的劳工。
“去将其中有战斗经验的奴隶挑选出来,我们至少需要三百人。”一名海军御武校尉(上尉)朝泰兴堡护卫队长卢建新吩咐道:“另外,你们泰兴堡中的三十多名原马穆鲁克骑兵,我们也一并要带走。”
“长官,你们此去接收亚丁过程中,要跟当地的阿拉伯人打一仗吗?”卢建新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呢!”那名海军御武校尉军官说道:“据说那里的奥斯曼官员和当地的阿拉伯人关系比较紧张。若是知道奥斯曼人转手将亚丁租借给我们,难保不会生出别样的心思。所以,我们分舰队司令便准备在和平接收不成后,直接以武力夺占。”
“不会大打一场吧?要不要我们泰兴堡也抽调一些护卫随你们一起过去助助阵?”
“大打一场倒不至于。亚丁当地的部落武装估计也没多少人,顶天了能凑个千把人。我们带上这些奴隶战兵,再加上玄灵岛和广安堡(今吉布提市)两地数百武装护卫,怎么着也能应付一下。……你们也想跟着过去捡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