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攻占永平府城--卢龙县。
而赵福年率领的这支两千余的联军,从卢龙县出发,南下往攻昌黎。
联军的意图非常明确,就是要将声势搞大,做出隔绝辽东,威胁京师的架势,迫使清虏从山东抽调部分兵力,拱卫京师,给明军反击创造机会。
此次联军突袭登陆,半个月下来,横扫半个永平府,所攻府城县镇,几乎都是一股而下,异常轻松。由此可见,清虏后方兵力是多么的空虚。
而更让联军惊诧的是,该地百姓之贫蔽、民生经济之凋零,让人瞠目。不论是市镇乡村,还是府城县里,到处都是乞丐流民,冻饿而毙的尸体比比皆是。
要知道,永平府可是位于清虏的直隶辖区,算是京畿附近,且又是完全的大后方,跟大明的南直隶相比,简直是人间地狱一般景象。
2月18日傍晚,联军攻克昌黎,仅遭遇轻微抵抗,伤亡不到十人。
2月23日,联军奔袭乐亭,旋即而克。
2月26日,联军攻滦州,即下。
由此,整个永平府除了北部几个县外,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几乎全境沦陷,京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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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山东,济宁。
大清定远大将军舒穆禄·宜尔德看完手中的诏书,脸色变得铁青,表情看着异常狰狞。
“大帅,可是京师有变?”一等公、满洲八旗正白旗副都统彭春小心地问道。
“齐国人又在咱们后方搞偷袭登陆了!……而且,这次还选在了永平府。”宜尔德呼出一口浊气,将那份诏书递给彭春,“皇上诏令,让咱们抽调骑兵返回北方,拱卫京师。”
“大帅,齐国人此举,乃是声东击西之策,故意调动我大清兵马往援北方。”图海出声劝阻道:“若是抽调骑兵返回京师,那咱们在山东、江淮地区可就不能凭借骑兵的强大机动性,截杀明军的各路兵马了!”
“可皇上有诏,难不成,咱们还要抗旨吗?”宜尔德瞪了图海一眼,“那齐国人于一个多月前在碣石港登陆,兵马数万,不仅攻占了山海关,还横扫整个永平府,兵锋直抵开平,距离京师只有一步之遥。你敢保证齐国人下一步不会直取京师,将咱们的妻儿老小给一锅端了?”
“大帅,虽然北方兵马尽数汇聚于此,使得京畿空虚。但京师数十万丁口,若是紧急动员,也能凑出数千敢战之兵。而且,京师城高墙厚,防御设施完善,齐国人远来奔袭,必然无法携带攻城重炮。如此,京师形势,看似险恶,实则并无大碍。可若是我们将骑兵调回北方,那么我们目前对明军形成的战场威压态势,将不复存在。这必然会给明军以喘息之机,使其得以从容调集兵马,再与我争夺山东。”
“图海说得有道理,但齐国可是攻占了山海关,隔绝辽东,这可是掏了咱们的老窝呀!”彭春苦笑着说道:“齐国人若是不去攻京师,反而掉头杀入辽东,那咱们的祖宗之地,可就被他们给霍霍完了!要是,那朝鲜、渤海国得了信,趁机也攻入辽东,凭着吴玛护(现任盛京将军)那几千人,可护不住呀!”
“这个时节,北方沿海的冰层可都化了。若是齐国通过海船将兵马和攻城重炮直接运至天津,那可就将刀子架在了京师的软腹上。”满洲八旗镶红旗都统赖硕担忧地说道。
“……齐国人不会攻京师,也不会攻辽东。”图海仍旧坚持己见,“二十多年来,齐国虽屡次登陆偷袭我大清后方,但未有一次深入内陆超过两百里。盖因,其兵马不多,且极度依赖后勤,故而,只能在沿海边缘地区行骚扰之举。”
“谁说齐国人深入内陆不超过两百里?”赖硕反驳道:“二十多年前,齐国人可是攻破了咱们的盛京。”
“……”图海顿时语塞。
“好了,不要争了。”宜尔德高声喝道:“无论怎样,皇上召令,我等必须奉旨遵从。”
“赖硕为主将、彭春为副,你二人领满蒙八旗骑兵一万,星夜返回京师。”
“嗻!”
图海见状,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与明军之战,恐又有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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