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卑职认为,除了占据海峡北侧的澹马锡岛,位于南侧的那座岛屿(今印尼巴澹岛)也应予以占据,如此,便可将整个海峡东端的出口彻底封住。以后,无论是大明、安南、暹罗、马来半岛的土邦,甚至是荷兰东印度公司,若要西出海峡,前往印度、波斯和欧洲,还是那些西洋诸国远来南洋、大明,都将处于我们齐国的绝对控制之下。”舰队副司令、昭信校尉(上校)万长树伸手指着远处已有些模湖的一座岛屿,沉声说道。
“来日方长!如今我们已经据有澹马锡岛,便令荷兰东印度公司深深忌惮。若是再将那座海峡南端的岛屿握在手里,我估计,巴达维亚的总督会日夜紧张地睡不着觉。”米尔笑着说道:“况且,凭我们齐国在该地区拥有的海上实力,不经我们同意,这片岛屿谁敢前来染指。呵呵,迟早都会落到我们齐国手里。”
“司令所言极是!在南洋海域,我齐国海军可谓是拔剑四顾,却难寻敌手。”一名军官傲然地说道。
“南洋海域,不过是一个澡盆子。凭我齐国实力,能威服该地,有何得意之处?”米尔瞥了一眼那名军官,摇头说道:“大王对我齐国海军的期许,可不是仅仅制霸南洋,跟一群只拥有几条小舢板的土邦王国来耀武扬威。我们齐国海军的目标是跨过海峡,进入广阔的大洋,与西洋诸国争雄于全球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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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2日,大西岛,安化堡(今大尼科巴岛东部小镇登拉)
“狗一般的东西!”阮椿一脚将面前的土人踹到在地,恶狠狠地说道:“就凭你们这些海贼,还敢让我们停止反抗,向你们投降?睁大你们的狗眼好生看看,你们招惹的都是谁!”
那个土人被踹翻后,嘴角流着血,却丝毫不顾,眼神阴郁地望过来,脸上也透着一丝狠厉,嘴里叽哩哇啦地喊着什么。
“都愣着干什么呀?”阮椿上前一步,狠狠一脚再次踢到他的脸上,将其踹得翻滚起来,然后瞪着两旁的护卫,“拖出去,砍了!”
“是!”一名日裔护卫抓住那个土人的脚,倒着将其拖了出去。
“行了,大家好生戒备着,莫要让那些港外的海贼从别的地方摸进来了。”阮椿转身,抄起桌上的茶杯,勐地给自己灌了几口,然后对着几名护卫头领说道:“咱们有枪有炮,还有寨墙护着,那些海贼攻不进来。耗上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有印度或者本土的武装商船开过来。到时候,有他们好看的!”
“大人,要不要给那些土人和奴隶配发武器,以防海贼攻城。”一名护卫头目问道。
“……寨子里的奴隶就算了,给他们发了刀枪,保不准在背后朝咱们动手。不过,可以挑选一些老实本分的土人充作护卫。这些日子,给那些土人吃点好的,库房里的酒水和罐头也给他们施一些。娘老子的,这些海贼什么时候竟然盯到我们大西岛了?”
作为印度商社旗下一处比较关键的补给点,而且位置处在马六甲海峡西段入口,大西岛上这座据点的建设,却是寒碜至极。可能是商社顾及成本,不想投入太多。十余年时间,整个安化堡的外围防御设施仍旧是木质寨墙,好些地方还出现了许多破损的开口,甚至身材小巧的贼寇可以非常容易的钻进来。
至于堡寨内部,砖石建筑也只有寥寥几栋,还是作为仓库和岛上管理人员居住房屋才予以配备的。堡内更多的建筑,都是一座座木屋草草搭建而成。这座小岛因为环境湿热,条件极为艰苦,而且又没什么值钱的特产,根本吸引不了多少移民前来屯殖。
印度商社前后在这个小岛上移民四百余,大部分都是安南人和宣化岛(今帝汶岛)土人,结果十余年时间,人口不仅没有增长,反而因为各种疫病,损失两百多人。所以,到了现在,安化堡中的人口也仅仅一百八十余人,其中半数以上是在宣化及周边岛屿上掳来的土人。
不过,堡寨内还有两百多岛上的土着,一种矮黑土人,可能是常年封闭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表现得极为愚昧和落后,毫不以为地沦为安化堡中的奴隶,做着最为卑贱和辛苦的活计。
然而,就这么一个穷挫的小型补给点,却在数日前被一群海盗给盯上了。大约五百海盗,乘坐数十艘小型桨帆船和独木舟突然闯进安化湾(今大尼科巴岛东海岸坎贝尔湾),趁着傍晚昏暗夜色的掩护,试图攻入港口,强行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