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正当被关押在建业城外军营中的大清使团为自身所处环境和受到不公待遇而痛骂不止时,几名黑衣卫军官施施然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说吧,你们来我们汉洲,想要做些什么,或者说,想要跟我们谈些什么?”黑衣卫副指挥使何清看着这些神情困顿的大清使者,严肃地问道。
“我乃大清朝廷钦命出使齐藩使者、礼部郎中汪维昌,奉我大清皇帝、摄政王……”汪维昌昂起头,神情凛然地说道。
“哪来这么多废话!”何清直接打断了汪维昌的话语,“我是在问,你们来我汉洲本土,是想跟我们谈些什么?”
“你……”汪维昌怒视着何清,对这名齐国军人的无礼,愤怒至极,挥动衣袖,将头撇了过去,“一个粗鄙武夫,哪有资格与本官说话!……去唤你家大王亲来此处,本官再与他分说。”
“不说算了!”何清笑了笑,然后一挥手,带着人直接走了,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大清使团。
“嘿……,这撮尔番邦之人,怎的如此无礼?”二等护卫佟国宁愣了半响,然后大声嚷嚷道:“咱们可是大清国的使者,他们如此对待,就不怕……。他姥姥的,一群蛮子!”
“佟大人,如你所说,这齐藩小邦,还真的是一群蛮子!”汪维昌也是一阵无语,将他们关押了数日,头一天还不给他们提供食水,后面虽然恢复了食物供应,但也是一些玉米糊糊、土豆块、干饼子、咸鱼干,连一点油腥都没有。可怜他们这队使者,跨越万里海波,来到这荒僻的汉洲大陆,沿途路上,使团成员死了一半多,就是剩下活着的人,一个個也虚弱得脱了形。这趟出使,可真是一份苦差事!
“汪大人,瞧这架势,齐藩的蛮子,会不会不想跟我们谈?”佟国宁砸吧着嘴巴问道。
“未必竟然吧。”汪维昌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齐藩的的国舅可在咱们手里,就不怕我们将其处决?”
“说不定,这齐藩伪王有很多小舅子,人家根本不在乎。”佟国宁有些颓然地说道:“你也瞧见了,从咱大清过来,行程怕不下万里,路上耗时也有近两个月。这齐藩蜗居在这处荒僻的南方大陆上,还真特么的很安全。咱大清天兵即使再厉害,也不能骑着马,跨过大洋,过来打杀他们。再加上他们铳炮犀利,舟船便捷,我大清似乎有些奈何不了人家!无怪呼他们敢如此有恃无恐,肆意干涉咱们击灭那永初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