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是在来年春日将尽, 一个十分寻常的清晨,回到五行宗的。
当早晨林棉棉吃完两个粘豆包,又喝了几碗苦芨芨草汤,准备出门去大讲堂上课时, 刚迈出院子,就差点踩到了正趴在院门口的那雪白一小团。
种种念头袭来,林棉棉一恍惚,几乎还当着是冬天未消完的冰雪,落下了脚,然后, 便听得了那熟悉的声音。
“要了命了!几个月不见林棉棉你盲了啊!”只见那熟悉的小白团在尚悬空的鞋底下打了个滚, 控诉的声音直指林棉棉的良心。
“失误,失误。”林棉棉也不知刚才是怎的了,明明踩下去时有恍悟是阿白回来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有些欠的脚。
阿白明显不大相信林棉棉苍白如兔毛的解释, 只是看着几月不见,身量又长开了一些的小姑娘,到底还是没刚见面就怼她一脸。
“饿了, 弄点东西给本大王吃。”阿白斜了一眼林棉棉,甩甩耳朵, 蹦跶哒地进了院子。
早晨大讲堂的课是什么来着, 战时灵气运用与回复?
哦, 管它呢……
林棉棉望着如毛汤圆一般自顾自蹦跶进院子的白团子,勾了勾嘴角,眉眼渐弯。
片刻后,石桌上躺在软垫里的小兔子,懒洋洋地看着灶房间里开始忙活着准备热包子的林棉棉,慢吞吞地招了招爪:“行了,别折腾了,蒸着多慢,拿来我烤烤吃。”
林棉棉从大蒸笼后头探头看了阿白一眼,想想还是把包子蒸上了,又另拿了一盘冷包子过来放在了阿白的软垫边:“这粘豆包蒸着软乎,这些你先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