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前途名声，还是要孩子……陆昊惊诧地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没有握到主动权，能的只是做做选择题而已。甚至陆昊开始怀疑，如果自己做出了让杜知秋不满的选择，这道选择题，也只会是白做而已，接下来会有更糟糕的情况，在等着自己。

一下子，杜知秋在陆昊眼里，变成了一个笑着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只是看着，就让人想要哆嗦。老婆孩子，都会有的，前途名声却或许是一生难以得到和挽回的。陆昊内心挣扎着，最后还是颓然地耷拉下了脑袋。就像是离婚的时候一样，屈服了。

人都被带走了，办公室虽不至于像凌乱的战场，也没了往日整洁的模样。老师们又安慰了阮忆柔几句，就去忙着收拾办公室，整理桌上刚刚因为推推攘攘弄乱的本子文件了。而阮忆柔则是纠结着，突然觉得好尴尬，因为自己的事情，弄成这样，真是太糟糕了。

看出阮忆柔不自在的杜知秋，索性打了个电话，和校领导请了半天假。一来是陪阮忆柔走出这个环境散散心，二来杜知秋还是不太放心刚才的推挤，准备带阮忆柔去医院，顺便看看是不是可以开始做产检了。

两人准备学校侧门出去，一路上阮忆柔先是低头不语，继而又嘀嘀咕咕地开口说抱歉。杜知秋简直不能理解，这家伙有什么可抱歉的，抱歉当年眼瞎选了个混蛋结婚吗？明明阮忆柔才是受害者，结果弄得还要四处和人抱歉的样子，杜知秋很不爽。

“好了，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杜知秋停下步子，如果自己不开口制止，这个笨蛋准备一直喋喋不休下去吗。

阮忆柔默默地抓住杜知秋的手腕，低声说：“可是，要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你也不会弄伤……”

“那也是我乐意管，我自找的，我高兴。好了，不要不开心了。”

“哪有人被打还开心的。”

“我开心，我被打我开心，我被打我骄傲。”真是个傻子，杜知秋无奈地拍了拍阮忆柔的手。

阮忆柔呆。

瞅着阮忆柔那似乎是在认真分辨自己所言真假的呆模样，杜知秋笑：“好了，你当我是傻的啊。”

“你在电梯里说的那些，不是开玩笑的吗？”

囧，这是什么跳跃思维。说起电梯，杜知秋当然知道阮忆柔说的是哪个电梯，只是这会儿怎么又提起这个了……

“不是开玩笑的。”杜知秋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两个小时多之后，二更……

63

63、第六十三章 戳呀戳呀戳

“打电话了吗？”安宛初端着碗碟出来，在桌上摆好，往客厅里一瞅，只见莫芷念在里面举着不知道是兔子还是猫其中的一只，急得金毛直在她身边蹦来蹦去。安宛初赶紧地擦了擦手，进了客厅，摸着金毛的脑袋让它安静下来，又拽了拽莫芷念高举的手：“你这么逗它，小心它咬你。”

“才不会呢，它也就咋呼咋呼，哪儿能真咬人呢。我去打个电话，你先吃，一会儿饭凉了。”莫芷念把手上的猫猫塞到了安宛初的手里，回头去外面架子上的书包里扒拉手机去了。

说起这猫和兔子，都是灰灰的，毛色像得惊人，若是离远了看，这一团一团的，还真是分不清哪只是哪只。安宛初摸了摸猫猫的脑袋，把它在金毛身边放好，又绕了绕，看到在窝里睡得香甜的兔子，方才转身跟了出去。

外面莫芷念的电话似乎已经拨通，安宛初望着在后阳台不知道叽叽喳喳说什么的莫芷念，先去桌边坐好等她。这电话能打通，估计那边就没出什么大事吧，安宛初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作为数学课代表，和阮忆柔接触得也不少，在听说上午的时候教师办公室出了大事，之后杜知秋就带阮忆柔去了医院的时候，安宛初还是挺担心的。

毕竟前几天才传来了阮忆柔有孕的消息，全班都挺为这有些迷糊，又蛮可爱的老师开心的。这别才几天呢，就出点岔子。人生有多无常，安宛初也不是没见识过，那些老师闭口不愿多谈，消息走漏不多的情况，让安宛初也往不了好处去想。

只是比起安宛初，显然莫芷念对这个消息的反应，就大得多了。下午的时候，莫芷念隔一会儿就给杜知秋打个电话，不过一直是关机，于是更让人往坏处去猜。办公室的那件事情，并没有在学校里传播开，只是有学生看到从办公室架出去了两个人。一个男人，长得像以前在这里教书的老师，还有一个老太太……这不多的信息，就足以让莫芷念猜着个大概。

难道命运真的无法逆转？

一下午，杜知秋的电话都是关机。莫芷念到安宛初家做上饭，又打了一次，还是不行。这会儿吃饭前再打，总算是有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