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命我来问问你在里面情况,将军在外边对付狱卒。”
“你们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混进来的。军师你怎么样,在里面可还好?”
“我没事,他们暂时不敢把我怎么样。”
他是随家人,这件事关系重大,牵扯过多,只要皇帝不下旨,他就是安全的。
返京到现在,皇帝也不知是何原因迟迟不下达对随宁远的处决,也不晓得在等什么。
随宁远即便是一身囚衣,可也仍旧玉树芝兰,不失风采。
“你放心,将军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随宁远摇头,似乎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将军不该趟这趟浑水,圣上不会放过我的。”
“固然随家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但你没错,你就不该受到牵连。”
她和徐惟诚的想法一致,随宁远是随家的唯一一股清流,断然不能跟着随家这盆污水一同被泼出去。
外面清凌凌的月光透过逼仄的小天窗射进牢里,最终落在李元熙那张姣好的瓜子脸上,她的脸上尽是斑驳清辉。
昏沉的光线下,她的侧脸暗影重重,一切都显得那般不真实。随宁远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
“军师对于如今的局势有何看法?”
李元熙见识过随宁远的才能,他对于现下的局势肯定看得比谁都清晰。这也是她一直坚持来大牢见他一面的原因。
女子的声音尖细,即使刻意压低依然很是清脆,空灵而婉转。这声音让随宁远猛得回过神来,记起李元熙方才问的问题,他斟酌一番开口:“如今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叶方蔼和叶世佳两父女,不过他们断然是不愿趟这浑水的。”
“我和将军这两日去了叶府,他都避而不见。至于叶世佳,她是后宫中人,臣子一般是见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