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去遮。空气里寒凉的空气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她不禁有些战栗。
徐惟诚低沉一笑,笑她的自欺欺人,欲盖弥彰。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个彻底。不过想来也没有什么不该看的,他们本就是夫妻,这些都是理所应当。
彼此静默一瞬,不再犹豫,男人欺身而来。她的身子抵到被褥,顿时是一阵寒意。
这边关的褥子比不得京城,布料粗糙,做工简陋,她娇嫩的肌肤贴在上面,本能地觉得不舒服。
不过很快她就顾不得这些了,她只觉身体一阵刺痛,被什么坚/硬的物什填充满了。她觉得涨,那东西有节制地慢慢抽/动,她渐渐就不那么涨了。很充实,全身心都感觉到充实。
动作剧烈,男人额间的汗水不断掉落在李元熙脸上,他那头浓密的黑发尚有一层雨露凝结在上面。
巫/山/云/雨,男女间的欢爱本就是最让男人心驰神往的,何况身下的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徐惟诚开始了就停不下来,李元熙被他折腾地不行,累到极致,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凛冽寒风吹动帐帘,不经意窥见了这一室暧昧。夜阑人静,炕上的两人相拥而眠,丝毫不曾被这呼啸的北风打扰。
李元祺是在上元节后两日到的边关。徐惟诚携李元熙一同去接他。
李元祺年纪轻轻就官居文渊阁大学士,和其父李晟一样都是皇帝的心腹。
去年夏天,朝廷从国库提十万两白银用于南边各大河堤修缮经费,以防来年春天暴雨洪灾。但是十万两修河款从国库出来不出半个月光景就不翼而飞,也不知落入何人口袋。此事一出,天威震怒,皇帝迅速派遣李元祺到南边查询修河款被盗一案。李元祺临危受命,宠辱不惊,从最低层查起,一环扣一环,花了足足五个月时间才将此事查了个水落石出,折了南边好几个元老大臣。
徐惟诚心里很清楚李元祺此番入关绝对不简单,想必又是受了皇帝的什么指令。但是李元熙自然是不知的,她还沉浸在和二哥重逢的喜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