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的,哪里就那么金贵啦。”
杜言之的帐子里焚了檀香,烟雾缭绕,香味儿飘飘渺渺,在人鼻尖缠绕。
李元熙这人最闻不得檀香,每次一闻总容易犯困。以前在丞相府妹妹元萧的房间就总是燃着檀香,她远远闻着就顿生困意。
徐惟诚和杜言之下了两盘棋后李元熙就倒在炕上睡熟了。
沈玉刚想给李元熙盖件衣服,就看到徐惟诚迅速起身将自己的毛裘披在李元熙身上。动作无比自然,好像做过千万遍一般。
沈玉的手顿了顿,过了会儿才笑着开口:“我刚想给她盖件衣服。”
徐惟诚看着沈玉点头,颇有些无奈地说:“她总是容易犯困。”
沈玉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
“仲文还来不来了?”杜言之坐在棋盘前扯着嗓子喊。
“不来了,你和月儿下吧。”徐惟诚摇了摇头,他本来就不在状态,陪着杜言之下了两盘意思一下也差不多了。
杜言之自然看得出徐惟诚的乏陈可陈,不然按照平日他断然没有赢的机会。总共就下了两局,徐惟诚还破天荒输了一局。
杜言之自然是没心思和徐惟谨下棋的。他干脆拿出珍藏的七里香邀徐惟诚喝了起来。
“仲文我听说你二舅子要来边关了?”杜言之抬头看对面的人,徐徐说道。
徐惟诚端着酒杯点头,“嗯,上元节过后,我爹已经给我来了消息了。”
“看来圣上是不放心才派个人来盯着你。你那二舅子可不简单,这次在南边折了好几个元老了。皇帝这个时候派他过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杜言之说的徐惟诚又何尝不知道。战况紧急,朝廷又下了死命令,李元祺这个时候过来就是来盯着他的。若是上元节之前守边将士将蛮夷驱逐出境,他安然无恙,李元祺独身返京。反之,和李元祺一起回京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