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半夜李元熙才消停下来,安静地睡去了。
这一睡就足足昏睡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才醒来。
徐惟诚见她醒后又请了谢大夫过来。
这一次是真的无大碍了,只需好好休养就行了。
竹雨特地给她熬了一锅热粥,只是可惜她没什么胃口,勉强喝了小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
“还没有问你昨天怎么就突然和我们走散了?”
竹雨退出去后,帐子里只有他们二人,徐惟诚的声线低沉又舒缓。
李元熙的嗓子眼依旧有些疼,但好在能发声了。只是嗓音粗噶沙哑,没有之前的悦耳,“我也不清楚,鹿群突然就从四周涌了过来,等我有所察觉时,它们已经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了。我一下子就被它们冲散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对于昨日之事她依旧是胆战心惊,后怕不已。
“鹿群极少攻击人,莫不是它们受了什么惊吓?”
“的确是这样,那些鹿突然之间变得焦躁不安,四处流窜。我估摸着是受到什么大型野兽袭击了。”
徐惟诚听后点了点头,李元熙说得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这一话题告一段落,他也没有细想。
“月儿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冲撞你的地方,你要多担待。”他记起昨日之事有些歉意地对李元熙说。
李元熙抬眸看他,静默一瞬后厉声反问:“难道我还不够担待她么?将军觉得我还要怎样担待她?”
从和徐惟诚成婚以来,徐惟谨就一直不待见自己,她权当她是小孩子心性,从未放在心上。但是昨晚她死里逃生,徐惟谨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无论是谁都会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