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熙在热水里泡了半个小时出来,徐惟诚居然还在帐子里。她有些意外,平时他吃完饭都是要去处理军务或是给将领们开会。
“今个儿不用过去处理军务?”她手里拿着块干帕子绞着头发疑惑地问道。
徐惟诚正在看兵书,听到李元熙的声音后方抬头,“今日无要紧事就不过去了。”
洗完澡后的李元熙穿一件粉色的襦裙,束带系在腰间,腰身纤细,不堪一握。
徐惟诚放下手里的兵书起身,接过李元熙的帕子,说:“你坐下,我来!”
李元熙怔忡一瞬才消化了男人的话,她听话地坐在凳子上。
李元熙的头发乌黑浓密,俨然是上好的泼墨。而她脖颈处的皮肤又极白,黑与白各自映衬,各自凸显。
徐惟诚的动作很轻,耐心也很足,一点一点小心擦干她发间的水珠,一点都没有弄疼她。
李元熙有些意外,在她眼里徐惟诚该是运筹帷幄,上战场英勇杀敌的将军,断然不该会做这般细致的小事。
她小的时候生母杨氏就经常这样给她擦头发,动作很轻很柔,慢慢地,缓缓地,她经常会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
母亲常说不能湿着头发睡觉,不然日后年纪大了容易得偏头痛。所以她从小就养成了洗完头要擦干头发的好习惯。只是她的头发又长又多,如果没有母亲和竹雨的帮忙她一个人要擦很久。
徐惟诚也确实擦了很久,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她头发干了,他的手都有些酸了。
“好了。”他收好帕子开口。
李元熙昏昏欲睡,听到这寂静空间里突然冒出来的男声,顿时被吓了一跳,心头莫名一紧。
她定了定神后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