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掀起帐帘进去,众将见到他纷纷起身,“将军。”
异口同声,整齐划一。
“都坐下吧!”徐惟诚自己也在主座上坐下。
男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这么晚还召集诸位将领过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他说着给蒋廷夫递了个眼神。
蒋廷夫会意,拿出一封密诏展开,“收到北边最新敌情,蛮夷近来在嘉岩关一带活动频繁,侵占牧场、劫持百姓、偷袭边防,大有再战之势。圣上手谕命我等保护边关百姓正常生产生活,密切关注蛮夷动态,誓死守卫嘉岩关。”
众将一听脸上当即浮现出担忧之色。
“将军,这大军刚刚到达边关,还来不及好好修养整顿,这个时候若是江北蛮夷来犯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啊!”杜言之面色凝重异常。
“杜校尉说得不错,所以仲文才连夜找诸位前来商议。刚刚接到家父的飞鸽传书,朝廷非常重视这件事,命我等务必要妥善处理此事。”
男人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案,被烛光照亮的一侧俊颜棱角分明。
“何督察有何良策?”徐惟诚的视线转向督察何孝通。
被点名的中年男人豁然起身,朝徐惟诚俯身,“将军,臣以为当务之急就是要整顿大军,做好一切应战准备,以防蛮夷再度进攻。”
“何督察所言甚是。”徐惟诚点头,目光随即转向另一个年轻男人,“军师以为如何?”
军师随宁远答:“臣以为在做好备战工作的同时我们也应该维护好老百姓的生产生活,生产是社稷之本,摧残不得。一边帮百姓恢复生产,一边也应好好教训教训那些蛮夷。蛮夷之所以如此猖獗,很大程度是因为以往守边将士害怕他们,不敢与之正面交锋,才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若是蛮夷继续滋扰边境百姓,大军应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随宁远是大司马随广源之子,自小熟读兵书,善谋略,年轻轻轻却极具军事头脑,和蒋廷夫一样是徐惟诚的左膀右臂。
“随军师说得也正是仲文心里所想。边境百姓受蛮夷滋扰多年,今日我徐仲文驻守这嘉岩关定然不能对此事放任不管。近年来我大林国力日渐衰微,百姓疾苦,护住一方是一方。”徐惟诚长眸凛冽,言辞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