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置之一笑，“咳得这般厉害，安大人莫非也染上了风寒？这天气有些反复无常，又极为潮湿，大人还需注意点才是。”

安淮摸了摸鼻子，低声说了句‘明白’。

说完，燕楚楚起身朝门外走去。

“楚楚，你去哪儿？”韩子逸快步追上去，因为气息急促而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弯下腰，他咳得满脸通红，一只手却死死拽着楚楚的袖子，“咳咳，你……咳，别走！咳咳……咳，我不打扰你，咳咳咳，就在一旁看着，陪着……咳咳……你，好吗？”

楚楚回过头看他，笑容有些惨淡，“皇上，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燕楚楚想要将袖子从他手中抽回，不料韩子逸却攥得很紧，口中还断断续续地唤道，“你……好歹也听我解释，咳咳！还有，能不能……咳咳，别叫我皇上？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咳，叫我……”

‘嗤啦’一声，柔软的布料被生生撕-裂，燕楚楚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罪民，不敢僭越！”

握着手中断裂的衣袖，韩子逸浑身一震，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无情地撕-裂，飘落了一地的碎片，再也拼不完全。

他的喉头抖动，发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合上，再张开，再合上……到最后，只化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