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文泉冷哼一声,好整以暇地观看这三人该如何圆谎。
司徒瑾暗道,当日刘知县请求我帮他破阵,可咱们却拒绝了他,如今我们和师兄在一起,他岂不是会起疑心?会不会因为我们不帮他而记恨我们?
“回禀大人,民女小燕,这是家兄阿瑾,姐姐小茗腿脚有伤,恕不能给大人行礼。”
司徒瑾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回答刘知县才好,却见燕楚楚不卑不亢地福了个礼,道:
“那日民女兄妹三人与大人分别后,准备从莲花峰山脚小路去城西探亲,不料夜晚在林中迷失了方向遭遇豺狼,姐姐逃身的途中不幸扭伤了脚,多亏龚先生相救我们三人才死里逃生。昨儿先生说今日要去县城府衙,便好心顺路捎上了我们。”
燕楚楚身姿清傲,声音清越圆润,很是好听,一番谎话说得滴水不漏、面不改色。
司徒瑾不动声色地捅捅龚斐然,龚斐然会意,“正是如此,这几位都年纪尚轻,遇到危险也不知如何应对,况且城西离得远,一天内无法赶到。文泉与他们相谈投缘,便想先在县城找家客栈安顿他们,明日再继续赶路。如此,恐怕给知县大人添麻烦了。”
龚大才子板着面孔,语气生硬机械,有些不情不愿。
刘知县看了看面容精美清丽的楚楚,眯着眼睛有些猥?琐地笑了笑,却不疑有他,而是热情地招呼道:
“龚先生客气了!时辰不早了,几位一定饿了吧,来,上车,刘某必将一尽地主之谊,带各位品尝清流县的风味美食。各位,请!”
龚斐然颌首,“大人请!”
马车有些小,塞不下那么多人,更何况还有一个身宽体胖的肥知县。苏茗有伤,不能骑马,龚斐然就更不用说了,骑驴都不会,哪还能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