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中那股凄怆郁闷之气无法平息啊。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没有自由的生活,讨厌被束缚,讨厌日日夜夜纠缠的仇恨……
但不知不觉中,她不再在司徒瑾的面前伪装自己,而是可以任性的耍着小脾气。
这,是否也是一种依赖?
司徒瑾扒一口饭,看燕楚楚一眼,再扒一口,又看燕楚楚一眼……
那女人还是像一尊菩萨一样毫无动静。唉,真是难伺候!须知做男人难,做腹黑女身边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回过神来,燕楚楚拿着筷子机械似的戳着碗里的米饭,一边戳还一边盯着司徒瑾看。盯着他看也就算了,问题是燕楚楚唇边还挂着一线似有似无的笑意。
司徒瑾可是怕透了她这种莫名奇妙、不怀好意的笑,立即打了个寒战,全身寒毛倒竖。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如同楚楚碗里被戳的稀烂的米饭,血腥而恐怖。
就着扒饭的姿势僵硬,司徒瑾鼓囊着腮帮问:“乃肿么介样纸看着藕……菜表合胃口?”
眼中闪过一丝戏弄,楚楚摇摇头,指着司徒瑾面前的葱花鱼片,“我要吃那个!”
汤圆君愣愣道,“你不是嫌鱼刺多味腥,一向不沾筷的吗?”
居然能知道自己的喜恶,这根粗神经也会如此细心?燕楚楚把眼睛一眯,司徒瑾便乖乖将鱼片往楚楚那边移过去一点。
楚楚微微抬起下巴,傲然道,“够不着!”
这、这女人!傲娇还是卖萌?
当然,这句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司徒瑾端起葱香鱼片蹬蹬蹬跑到楚楚那边,将盘子放到她面前,再蹬蹬蹬跑回去,继续默默扒饭。
那个不可一世的小侯爷居然也有这么乖的时候?燕楚楚看看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饭菜,再看看司徒瑾那边空旷干净的桌面,忍不住别过头去窃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