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的小青梅始终不曾获知自己被附身的事实。

我决定等下个月梅丽尔过完生日后再告诉她。

“别让约翰叔久等,”她说,“好不容易你们……父女团聚。”

与朋友挥别,我走出校门,直奔街对面。

在我迈开步子之前,还听到凯瑟琳与她跟班之间的交谈声。这让我转过头,刚好迎上几步开外凯瑟琳的目光。

自从我们夺得知识竞赛冠军后,凯瑟琳就不再同我发生冲突了。哪怕是梅丽尔仍然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加入啦啦队,凯瑟琳也只是相当直接却还算客气地提醒她的高度近视并不适合啦啦队,不如发挥特长,去参加绘画社团。

就此,我们长达十余年的争端,也算是划上了个句号。

竞争多年的“宿敌”撞见我直勾勾的眼神,凯瑟琳顿了顿,而后漂亮俏皮的面孔中浮现出几分尴尬的神色。

我对着她点了点头。

凯瑟琳绷着一张脸,同样对我客气地点头:“恭喜。”

我:“什么?”

凯瑟琳:“你父亲康复了。”

我听到这话后,嘴角止不住上翘。

而后我不再犹豫,直奔学校对面的街道。

老爸早在我出校门时就挥了挥手。

他肯定是事先回了一趟家,平时糙里糙气的父亲不仅把胡子剃了,甚至还修剪了一个相当利落的发型——有了白发的鬓角特地剃去,正面的头发用定型喷雾全部拢到后面。

万年不变的拖鞋为休闲鞋取而代之,纵然他不过是把皱皱巴巴的衬衣和短裤变换成休闲夹克和长裤,但没办法,我爸长得帅,仅仅是稍稍收拾一下,也是当街最为英俊火辣的性感老爹。

连规规矩矩蹲在他脚边的小刻此时此刻都显得威武帅气。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我爸来学校接我回家。

我自心底觉得倍儿有面子——估计明天之后,得有不少单亲家庭的同学和我索要我爸的联系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