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开口的同时抬起了手,宽大的掌心落在了身畔研究人员的肩头:“萨拉,你已经坚持很久了,叫其他人来轮班替你。”
萨拉……
我眨了眨眼,而后反应过来:站在我爸旁边的,是妈妈。
她和照片里看着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精致的妆容和刻意搭理好的头发。身处储存室,她穿着研究人员应有的白大褂,漂亮的长发也是为了方便,在后脑扎成一个髻。老爸说的对,幻影中的妈妈脸色很是憔悴,一看就是熬了很久的夜。
但妈妈却摇了摇头。
“已经到了关键的地方,”她说,“读数一个失控,就可能引发爆炸,我必须看好。”
“你病倒了怎么办?”
“那我会坚持到项目完成病倒——放心啦,没人会担心的。”
“我会。”
哦。
哦!!
我瞪大眼睛,直至眼前的影像逐渐消散,我还处在震惊当中。
原来我爸调情起来这么……呃,老套。
但他长得好,声音好听,身材倍棒,神智尚且清醒的时候还有着一股悍然的气质和带着数不清故事的神秘感。哪怕是这么老套,能成功攻略我妈倒也是情理之中。
这是“那东西”在这栋建筑里留下的记忆。
片刻之间,父母的影子就已经消失不见。但封闭的室内并没有变回废墟,而是晃了晃之后,凭空出现另外一个人。
这次是费尔南多。
他一个人站在储存器前,背着手。影像里的费尔南多穿着他最讨厌的正装,藏蓝西服没系口子,腰间的枪套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