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在震惊无比的纲吉褐眸之中的是脸色惨白如纸的云雀——本来应该已经无法动弹分毫的他硬是凭着意志重新站起了身,还从纲吉手里夺过了“罚”。

无言的打开试管的封口,云雀把“罚”往自己的指环上倒去。

嘶——

仿佛烙铁被浇上水一般的声音之中,一种异样的炎压从云雀的指环上升起。

像是终于被解放的欢呼,又像是为会被这力量所消灭的生灵哀痛的号泣。锐利的黑色凤眸猛然睁大,肺部的空气像是在瞬间被抽空的云雀身体一晃便摔倒在了地上。而封口已经被打开的“罚”也随着云雀的倒下也向地面泼去。

“什么……!”

“……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罚’的力量。”

一点冰凌从装有“罚”的试管口

上迅速的凝结,直至盖住整个试管的口部。是咳出一大滩鲜血的艾德海蒂颤抖着点燃了火焰。

“不过放心吧,”

以颤抖的手抹去自己唇角的血渍,艾德海蒂银牙欲碎的说着:“你的守护者只是因为身体虚弱所以才在一瞬间无法适应骤然提升的指环的波动,晕过去了而已。”

被冰封住封口的试管咕噜噜的滚动到了纲吉的脚边。

“泽田纲吉,现在、只有你……”

“……能承受、这个力量……打倒她、了吧……”

最后几个音节轻轻地飘散在空气之中,意识完全远去的艾德海蒂晕倒在了地上。用上剩下的所有力将这样的艾德海蒂抱到怀里,居里也在给了纲吉一个“拜托你了”的眼神后闭上了眼睛。

“十代、目——”

“阿、阿纲……”

相对纲吉说如果他害怕的话就由自己上,狱寺和山本却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