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跟着父母满世界乱跑的六岁铃奈没有对某种植物花期的季节性认知。去过四季没什么太大区别的国家,也去过白天热到有会让人脱水、晚上露宿可以冻死人的国家;还曾经从满地落叶的国家连续换机飞到春暖花开的国家。六岁铃奈对一年四季基本没什么概念,在她的印象里,植物和季节的关联无非就是天气刚刚好的地方花草树木多一些,太热或者太冷的地方的很没有花,只有奇怪的草和干干的树。现在日本樱花的花期早已过了的事她自然也不知道。
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的是多么为难别人的话,六岁的铃奈头一次清晰的用语言来传达自己的愿望。
那种单纯的闪亮眼神看在巴吉尔的眼里,让他不忍心眼前的这个女孩子。
“不可以吗……?”敏感的从巴吉尔的表情中读出了自己是在强人所难的讯息,铃奈立刻乖巧的补充:“……看不到也没有关系的!铃奈不会因为看不到樱花就闹脾气的!”
尽力绽放着笑颜,铃奈那种极力不想被人讨厌的态度看在巴吉尔和青年云雀的眼中,让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胸口都是一闷。
——这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应有的表情,也不该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应有的态度。做些任性的蠢事、说些任性的蠢话,任性的高声喧哗、任性的撒娇才是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可以的。”
抱住小小淑女的肩头,巴吉尔闭上了眼睛。
“可以看到的哦,樱花。”
这不是在逞能说谎,也不是在敷衍眼前的铃奈,巴吉尔只是想为怀中这个小小肩膀的主人做些什么。
“不过在去之前铃奈要好好的吃早饭,”向着藏不住眼中惊喜的铃奈眨了眨眼,巴吉尔微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