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此刻的他没有一点防备,这一掌直接将我给掀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尾巴都要被自己压扁了。

用手捂着被舔舐过的眼眶,小鬼那脏兮兮的脸透出不正常的红色,他用另一只手指着我,恼羞成怒地破口骂道。

“你耍我!你是不是还在!”

“谁还在?”

“你啊!不然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奇怪的动作!”

面对他忽然的羞怒,我想了想,老实回答:“我好奇啊,只是舔舔你,又没有咬你,如果你觉得吃亏了,那让你摸摸我的尾巴?”

“谁要摸了!”

“哦,是你自己不要的,别说我小气。”

“……”

无声地对峙,他握着拳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我并不在意,先前因为他哭泣而显得沉重的氛围被打破了,我的心脏也不痛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重新蹲稳,屁股后的尾巴愉快地打着转,莫名的心情有些好,是因为他没哭了吗?还是因为他脸红了。

我脑袋一偏,询问:“喂,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对着我自言自语,海蒂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哭,是饿了吗?”

小鬼的精神似乎重新振作起来了,他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沉思什么。肚子的饥饿一阵阵传来,我终于想起湖对岸的鱼,我是要找火柴去的,耽误太久了。

不想理这奇怪的小鬼,我转身要走,尾巴被猛地拽住,然后绷直。我停下,回头看向罪魁祸首。

他拿捏着我的尾巴,还揉了一下,我挑眉,也不急着抽回来,自豪地说:“手感不错吧,很光滑的,而且还有弹性,有韧劲。”

“你去哪。”小鬼松开我的尾巴,状似不在意地提问。

我指着对岸,说:“我刚刚在对面抓了好多鱼,我现在要过去烤鱼吃。你要不要吃?”

“要。”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