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点在意的地方,但目前就我和林小弟的关系来看也不好问,当初他说真正的辟邪剑谱他交给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能让他把真的剑谱交出,综合想了一下他经历的事情,我唯一能联想到的人就是左冷禅。不过这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夹紧马肚子,勒紧缰绳,我骑着马跟在令狐冲的后面,而林小弟就在我的后面。绕过一条官道从小路走,这小路是条斜下的陡坡,骑着马不好过,刚好骑马太久屁股都抖的痛。

“不如牵着马下坡吧,反正距离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会还有好些天呢。”

这么说着我直接翻身下马,一手拿剑一手牵着马,我回头往后面一看,林小弟也下了马并未说什么。这一路来他都沉默寡言的,偶尔令狐冲跟他搭话他才说上两句,但都是摆着张严肃脸。这倒是让我有些奇怪,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好处是他不在别人面前做戏了,对我不好不坏,坏处就是我依旧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心里惦记着一个人,总是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牵动自己的思绪和心情,有时候是开心的,有时候是难过的。这样单方面的被牵动,我也不想。但就是控制不住地去在意去在乎,忍不住地想要去看去想去听去触摸。

“哎,前面的山壁上居然雕刻的有佛像呢,那小尼姑是想干嘛。”

被令狐冲打断思绪,我抬头看去他所指的地方,只见十余丈高的山壁上坐落着一尊石佛,也不知道是谁雕刻的。巧的是,有个小尼姑手里拿着刻刀就爬上了石佛。我看着她爬的甚是纠结,像个小乌龟一样。

“她会掉下来的。”

身旁的林小弟平静地说出了这话,我和令狐冲一脸惊讶地看了看他,而那小尼姑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那般,当真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仰就摔了下来。令狐冲神色一紧,正要飞身过去救人,忽然不知是从哪里蹿出来一人,此人轻功甚好,脚踏花草便轻飘飘地飞升而上将落下来的小尼姑抱了个满怀。我看着那人抱着小尼姑十分浪漫地旋转着落地,就觉得太阳穴有点痛。

素有称小田田的田伯光高调登场,还带着仪琳。

“看来不用咱们担心了,走吧。”

令狐冲看着有人救仪琳就没在意了,正想转身走,可不一会儿仪琳就呼救了。我抽着嘴角看着调侃仪琳的田伯光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当初对我好的林小弟,这两人在某些泡妞的方面还挺像的。

“大师兄,要救人么?”其实问也是白问,他一定会帮忙的。

“救,怎么不救。看那小尼姑的着装打扮就知道是恒山派的小师妹,怎么着五岳剑派也算是一路的,我不能看着她陷入狼口。”

“那我也帮忙。至于林小弟,额,你看着包袱吧。”

“师兄师姐小心些,田伯光素以快刀闻名,跟他斗,就需要封住他的快刀。”

令狐冲听林平之这么一说就眼睛发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林小弟你知道的还挺多嘛,谢啦,走,去救人!”

于是我跟令狐冲如神兵天降般拦住了田伯光的去路,田伯光眼睛瞪的圆溜溜,一手拉着仪琳一手指着令狐冲,不满道:“好狗不挡道!”

“哎哎,此言差矣,谁说只有狗才挡道了。我说你,什么万里独行田伯光,也不过就一欺负小尼姑的混帐罢了。”令狐冲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

“我混帐?啊对,我就是混帐。哟,你后面这个小姑娘很不错嘛,怎么,送给我的?”

田伯光一看到我就嬉皮笑脸了,伸出手来想越过令狐冲来摸我的脸,我刚要有所动作。一块飞来的石子就打中了田伯光的手背,他啊哟叫唤一声赶紧缩回了手,而令狐冲趁着他那一下的不防备,立即将田伯光身旁的仪琳给拉了过来。仪琳被点了穴道就这么直直地栽进了令狐冲的怀里,她小脸绯红,水灵灵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刚刚那石头是林小弟丢的吧,我瞥了眼不远处守着马匹的他。而田伯光看到仪琳被救回去了,当下就生气了,他刷地从腰间抽出了刀,吼道:“他奶奶的,谁暗算你田大爷!小子快放开老子的女人,识相地再交出你身后的小姑娘!”话音未落,他就直接出手了,一刀竖劈而下,力道迅猛,带着开山裂石之势。

令狐冲抱着仪琳还来不及拔剑出手,我立即上前横剑一挡,隔开田伯光的刀。

“小姑娘我看你这么标致,干脆跟我走吧。你男人都去抱那小尼姑了~”

“我不跟功夫比我差的男人走。”

我冷艳高贵地一抬下巴,刷刷就是几招华山剑法使出,田伯光眉眼一挑发现自己的招式被我破开,一下子就正经了不少。令狐冲本来是想上来帮忙我的,但我冲他使了个眼色,他就停住了脚步。我也算是韬光养晦很久了,就拿田伯光来试试手。至于令狐冲会不会很惊讶都无所谓了。